前言:想要寫出一篇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章嗎?我們特意為您整理了5篇嫂子的絲襪范文,相信會為您的寫作帶來幫助,發現更多的寫作思路和靈感。
1、誰是誰的老公, 都他M的是臨時工!
2、我就是巴黎歐萊雅,你值得擁有!
3、都說女人是衣服,姐是你們穿不起的牌子。
4、知識就像內褲,看不見但很重要。
5、我曾經跟一個人無數次的擦肩而過,衣服都擦破了,也沒擦出火花。
6、說空話的人有一個甜蜜的舌頭,實干的人有一雙勤勞的手。
7、屋里無燈望月出,身上無衣望天熱。
8、光說不干,事事落空;又說又干,馬到成功。
9、以銅為鏡可整衣冠,以古為鏡可見興衰,以人為鏡可知得失
10、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
11、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拿秤,怎知斤和兩。
12、保護自己,愛護他人,請不要半夜出來嚇人。
13、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隱身、你在線,你在線、我卻隱身。
14、就算再想哭,也要微笑著說一句:你大爺的!
15、為了祖國下一代,再丑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 拉拉拉… ——
16、財主過年殺豬宰羊,窮人過年沒油沒鹽。年關,年關,財主過年,窮人過關。
17、原來悟空一直很性感:史上最強豹紋短裙+紅色絲襪+黑色長筒靴+鋼管
18、獅舞三堂沒人看,話講三遍沒人聽。
19、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結婚。
20、還沒來得及去沾花惹草,就被人拔光了。
21、娘想兒,長江水,兒想娘,哭一場。
22、別說我很高傲,只昰我拒絕與禽獸打交道!
23、皮里生的皮里熱,皮里不生冷似鐵。
24、幼小讀書要琢磨,休怪老師批評多,生鐵百煉才成鋼,寶劍再快也要磨。
25、阿大穿新,阿二穿舊,阿三穿補,阿四穿破。
26、90后的你有著一顆80后的心和一張70后的臉…
27、種菜老婆吃菜腳,做鞋老婆打赤腳。
28、狗記路,貓記家,小孩只記吃奶媽。
29、哥,不寂寞。因為有寂寞陪著哥
30、知道你過的不好,我就安心了……
31、在愛情的道路上,俄總是走走停停,媽媽說俄腿腳不行。
32、說一千,道一萬,兩橫一豎就靠“干”。
33、糊涂蟲不知聰明的可貴,健康不知患病的痛苦。
34、不要迷戀哥,嫂子會揍你。
35、不要同一個傻瓜爭辯、否則別人會搞不清到底誰是傻瓜。
36、只想優雅轉身,不料華麗撞墻!
37、雜草鏟除要趁早,孩兒教育要從小。
38、姐從來不說人話,姐一直說的是神話。
39、娘掛閨女,記在心里;閨女掛娘,急斷肝腸。
40、如果我能原諒你的庸俗,你能容忍我的T裝TBT嗎?
41、泥人經不起雨淋,假話經不起對證。
42、牦牛好不好,看鼻子就知道;姑娘美不美,看父母就知道。
43、世上只有媽媽好,爸爸也不錯。
44、再甜的甘蔗不如糖,再親的嬸子不如娘。
45、腦袋空不要緊、關鍵是不要進水。
46、格式化自己,只為刪除你。
47、愛吹牛的人,嘴邊冒著青煙。
48、一千個嘴把式,頂不上一個手把式。
49、為了祖國下一代,再丑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 拉拉拉…
50、大狗爬墻,小狗看樣。
51、爸爸雖然是禿子,兒子仍然喊爸爸。
52、暗戀是成功的啞劇,說出來就成了悲劇!
53、清明節,買朵鮮花,祭奠那死去的愛情。
54、你搞藝術,我搞你,這叫深入藝術。
55、一年盼望一年好,汗衫補得象夾襖。
56、你是我的優樂美這樣我喝完就可以把你扔掉咯。
57、別人都說我很瘦,我只是胖的不明顯。
58、針孔的傷口雖然小,但是毒性大;虛偽的語言雖然婉轉,但是害處多。
59、長木匠,短鐵匠,不長不短是裁縫。
60、性別:男,愛好:女()
——題記
在提筆之前,我想說的是,其實很早之前,就有了寫這個故事的想法。。開始寫吧。
田田今年23歲了,任花今年24歲了。7年前,他們在同一所高中上學。那時田田在平行班,就是所謂的差班,高一十八班。而任花,在高一六班,實驗班,顧名思義,好班。那時田田16歲,懵懵懂懂的年紀,整天幻想著有一份所謂的愛情降臨在自己的頭上,然后自己就可以和別的同學一樣,在自己朋友面前吹噓著“這是我的女朋友!”任花當時留著剪發頭,2005年的沙宣在學校還是很流行的,胖胖的,嘴角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穿的衣服永遠讓人覺得是那么的大方,得體。就連讓人最討厭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在田田眼里,都有別樣的美。他們本來素不相識,盡管她家離田田家只有幾里路而已。在一次偶遇中,田田被她的美麗深深地折服了,最終,經過多方打聽,才得知了對方的大概信息。因為當時手機不是很多,所以田田就給任花寫了一封情書,讓朋友帶過去,就在田田正焦急等待的時候,信回過來了,被拒絕了。。。后來才知道原來回的這封信不是任花寫的。這是后話,暫且不提。田田不死心,在一次放學后,鼓起勇氣站在了任花的教室門口,等她出來后約她一起吃午飯,她在他的注視下款款走出來,站在陽臺上,當田田說明了來意之后,她低著頭,臉紅撲撲的,手扯著校服的衣角,右腳的腳尖時不時的抬起來敲打著地面,可以看出,她當時是多么得羞澀。最終,他們去吃了一碗面,當時田田怕冷場,還故意叫了他們宿舍的一個朋友,外號叫“機子”。
在當時,同學過生日是非常大的一個場面,經常會有同學說這個誰誰誰過生日請了多少人,那誰誰誰過生日來了幾桌人,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來的人必須都得掏錢。田田在生日的時候,也囂張了一把,生日當天,他刻意叫了任花,任花給他送了一塊手表,天吶!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異性朋友給田田送東西,田田心里那個激動啊,無法言表。最后,田田喝的酩酊大醉了。。這是田田第一次喝酒。七年后的今天,那塊手表依然在書架上放著,只是,字不再走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田田聽說任花和他們班一個混蛋好上了,真是混蛋!就靠近水樓臺先得月。。沒有真本事,田田只能這樣在心里安慰著自己那幼小的心靈。
2011年1月7日下午,新年的氣氛還沒有完全散去,到處都殘留著新年的味道。田田的心情跟著新年的到來,心花怒放,因為長大了一歲。真舒服。。。朋友們在打麻將,田田無聊的坐著,拿出手機,突然想到了任花,這6年的時間里,他們沒有了聯系,只是去年的時候見過一面,他們都忙著上了各自的大學。“呵呵。。不知道任花現在過得怎么樣?”心想著,就問朋友要了任花的手機號。發短信,“請問是任花嗎?”“是,哪位?”“哦,呵呵,我是田田,在干嗎?”“放寒假了,在家呢,你呢?”“我也在家,那我去找你玩吧?”“可以啊,不過我現在和我媽媽在串門,你現在去我家樓底下,我這就回來。”“好。”田田草草的收拾了下行頭,從田田家里到任花家里不到5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就看見任花站在3樓的窗戶上喊著他“田田,從這邊的樓梯上來。”任花穿著一件綠色的小休閑上衣,一件黑色的毛衣,黑色的絲襪,咖啡色的裙子,一雙黑色的靴子。田田心里咯噔一下,至于咯噔什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哇,你家真氣派!”“哎呀,沒什么,來。。坐。。吃水果,抽煙。你喝水不?我給你倒。”“呃。。不用客氣。你還上學呢?在哪呢?”“上著呢,在漢中上,你呢?”“我去年都畢業了,現在西高新上班。你學的什么專業?”“哦,高護。”“哦,那你會扎針不?高護是個好專業。”“肯定會啊,整天就學那些,能不會嗎?對了,我們學校的實驗室里瓶子里有小孩,可恐怖了……”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聊的很開心,任花她爸爸回家了,田田站起來,“叔,您回來了。”“爸爸,這是我同學,呵呵,我和我同學聊聊天。”“哦,沒事沒事,你們聊,我看看電視。”臨走的時候,田田的步子邁的很開……
之后的3天時間里,田田只要一有時間就給任花發短信,漸漸的雙方之間悄悄的生出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是愛嗎?田田不知道,但田田可以肯定的是,他很開心。因為田田8號就要去西安上班了,而任花27號才收假去學校,為了讓任花提前去西安和他玩,兩人討論了很久,最終的討論結果是,田田在任花開學后的第一個禮拜天去漢中看任花。2011年1月11日的晚上,田田躺在高新租的那間房子里,給他親愛的任花發著短信,而他們總是喜歡稱呼對方“親愛的”,這個稱呼一直延續了一年多。田田要讓任花叫他老公,而任花堅決不叫,因為,在任花眼里,男人,女人這一類的字眼是讓她起雞皮疙瘩的詞。就在雙方爭執不休的時候,任花提議,“親愛的,你給咱們起個筆名吧?我們以后就叫筆名,屬于我們兩個的名字。”沉思了很久之后,田田拿起電話給任花發了這條短信。“小溪,小翼。翼字的兩個習字代表了我們是11日好的,雙字。田代表了我,田田。共代表了我們倆個人。我不要做大海,我只要做你的小溪,載著我的小翼,載著我們的愛,天長地久。。。”任花看了這條短信,沉默了很久。。“翼@溪”。“小溪,我坐在床上繡著十字繡,外邊在放煙花,好美麗啊!小溪,你給我解釋一下喜歡和愛的區別是什么?”“喜歡,它只是人從主觀臆想直接反應出來的個人感覺,而不是深層次的認識,僅僅處在欣賞的階段。愛就不一樣了,它是從人的內心自然地散發出來的一種超越喜歡的存在,愛是包容,是愛。”當時任花給田田回了這樣一條短信,“不愧是學文的。”
第一個禮拜天終于在小溪焦急的等待中來臨了,小溪的工作是企業管理咨詢,只有禮拜天一天的休假時間,小溪一想,這時間根本不夠啊,小翼是禮拜五的下午學校放假,最好要干到她放學之前趕到,路上得坐3個半小時的車。禮拜四的晚上,小溪一直糾結著該給自己親愛的小翼買什么樣的禮物,第一次見面不能丟了人。最終在《非凡飾品》里逛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看中了一款錢夾。其實小溪當時想的很多,他自己不善于理財,找的老婆肯定要會理財,所以他選擇了錢夾。小翼那人比較單純,比較羞澀,肯定會喜歡卡通一點,可愛一點的,事實證明,小溪當初的選擇是多么的明智。第二天到達漢中的時候,小翼已經放學了,在車站等著他。在見到小翼的時候,盡管腦子里曾無數次的想過,見到自己親愛的小翼時候要怎樣怎樣,因為他知道,小翼很喜歡驚喜。但是,小翼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真沒出息,坐在車上還想的好好的,怎么現在就說不出呢!小溪在心里責怪著自己。“餓了吧?坐了這么長時間的車,走,我帶你去吃飯。”小翼把小溪的思緒一下子拉回來了。“哦,對,去吃飯,你們平時在哪里吃?”“我帶你去。”他們打了車去了小翼學校的附近一家菜館,在路上,小翼不停地對小溪介紹著這座她已經待了2年之久的城市,看的出來,自己心愛的人來看她,她很開心。吃飯的時候,小溪拿出來了給小翼準備好的錢夾,“這個。。這個。是給你買的。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呃。。你買這個干嘛。”“這個。。。這個。。先吃飯吧!”她顯得有點羞澀,有點失措。小翼想的很周到,早早的為小溪訂好的房子,人民賓館,很不錯的房子。到晚上,小翼回到宿舍之后,他們還在發著短信。第二天早上,小翼早早的從宿舍起床,然后去外邊給小溪買了漢中的特產,核桃餅,還有一盒奶,帶到賓館,并一直催促著說,“快吃,快吃,這個很好吃,我經常吃呢。”上午的時候,她帶他去看了著名的漢江大橋,手拉著手走在河畔,聊著以前。聊著曾經的故事。中午她帶他去了一家小吃城,當時她和他說,“你說,如果在富縣開這么一家小吃城,會不會賺錢?”可以看出,她當時對未來已經有了隱隱的規劃。晚上,他們漫步在漢中的大街上,聊著路過的一些店,“我買的衣服都是達芙妮或者是淑女坊的,全是粉紅色,因為我喜歡粉紅色。我二哥經常說我太幼稚,穿的衣服很土氣,你說,是不是很土氣?”“呵呵。。。不是不是。”其實這句話在小溪心里是真實的,在他眼里,哪怕親愛的小翼不管穿什么,都是好看的。他們走到了廣場上,好多人在跳舞,小翼看著小溪,“親愛的,你敢上去跳兩下嗎?那很簡單,就這樣。”說著,她會試著跳幾下,有模有樣。“那些都是老年人,我上去不合適吧?”“切,你就不敢去。”然后不說話了,呆呆的看著跳舞的人們,過了一會,突然說道“我以后也要在城里。”小溪一句話也沒說。。。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禮拜天了,要分別了,小溪心里縱有千萬般不舍,但他不能表露出來,因為小翼是一個很善感的女子,他怕她會哭泣,他怕他會因為她的哭泣而舍不得走。小翼一直等到他坐上車之后,還不停地揮手,相見時難別亦難。。。車走后,他收到她的短信,他知道她哭了。。因為她舍不得他走,他何嘗不是一樣。“以后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嗯,一輩子。”
之后,他們一直就這樣聯系著,有次因為打電話的緣故,小溪的手機沒電了,晚上近11點,他發瘋的跑下樓去買充值卡,小翼知道后,心疼小溪,為什么要如此,她在她們學校買了張201電話卡,因為宿舍里配有電話,從此,她只要一有時間,就會給他打電話,而情話似乎一輩子也講不完。。。
終于,小翼在小溪的再三要求下,答應來西安,啊!親愛的人啊!讓我長對翅膀吧!快點飛到心愛的人身邊。小溪早早的就到了城南客運站,每隔幾分鐘就會打電話,“到哪了?怎么還沒到?沒暈車吧?”漢中的大巴終于咋小溪的千呼萬喚中緩緩的開進了站,小溪一眼就看到了小翼,一條不寬不緊的牛仔褲,右邊掉著一條花邊的帶子,一雙粉紅色的小皮鞋,一件粉紅色的格子小休閑上衣,一個淺咖啡色的挎包。親愛的小翼,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終于見到了親愛的小翼,但嘴卻是那么的不聽話,不覺說了句“怎么現在才到啊?走,去房子,休息下然后去吃飯。”說著,拉起了小翼的手,去坐車。
“哇。親愛的,你的褲子爛了。。。哈哈哈!”“啊!!!怎么會這樣,都怪你!去給我買去!“”哈哈。。我拿下去給你縫吧。。。”“還不趕緊去!都怪你!”
“親愛的,內褲不要穿太緊的,尤其是女人。喏,試試這個。”
“親愛的,那家的鍋巴飯好吃不?下次咱再去吃。”
“親愛的,我給你按摩。我按摩可舒服了。”“好啊,那你來。”“不過,得脫了衣服才可以,你見過穿衣服按摩的嗎?”“那。。還是算了吧!我不按摩了。”“好吧,不脫就不脫,能為我親愛的服務是我的榮幸。”
“親愛的,世園會馬上開始了,你來西安吧。。。我給你買了個吉祥物。”寫到這里,一直猶豫著該不該寫這件事,因為這次是我騙了你,我太想見到你了,我第一次對你撒了謊。對不起。。。
你說“親愛的,為什么不愿意和我照大頭貼?你都和**照了!”“……”
“哇,親愛的,騾馬市地下步行街的那家干鍋太好吃了!”
“親愛的,我說什么話你都不愛聽,我叫你留長頭發,一年多了,你頭發長不長嗎?我叫你早上起床不要先抽煙,要先喝一杯開水,你為什么不聽?”
“親愛的,agogo真好!比美音美好多了!”
“親愛的,pizza原來就是這樣,也不是怎么好吃啊!還是漢堡好吃!”
“親愛的,我給你講個故事,小敏那次在公交車上。。。。哈哈哈!”
“接下來這首歌送給我最親愛的任花老婆,希望她可以每天開心,我們的愛能夠天長地久!寒風吹起。。細雨迷離。。風雨揭開我的記憶。。”
“親愛的,你什么時候把咱倆的事情給你家里人說?”你說“你現在這樣,我也想說,但是我該怎么去說,我也想和你結婚,但是,不要說家里人的意思,就是我,我也不會心甘情愿的嫁給你。”
“親愛的,我想要兩個孩子,第一個是女孩,因為老大如果是男孩的話,孩子會有壓力。女孩的名字就叫田念溪,男孩就叫田思翼。”
“親愛的,你給咱在西安買房子吧?我想在西安待。就憑你現在的本事,一輩子也買不到。”
“親愛的,在你以后的日子里,如果你身體一個月不舒服那幾天,所以的活我都干了,衣服我都洗了,飯我做了,你只要坐著就行。”“難道你還要我洗衣服?”
“親愛的,這是我媽媽給我買的棉襖,好看不?藍色天空的。這鞋子,漂亮不?”
“我以后最起碼找一個不對我動手的人,我怕跟了你我連命都會沒了。”
“你的缺點太多了,我隨便就能給你說出來10個。”
“如果我不愛你,我根本不可能和你談了一年多。”
“我不想要這種生活,所以,我放棄了。。。”
也許只是賭氣,也許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幻想和好的甜蜜,或重逢的擁抱。那個時候,會是邊流淚邊捶打著對方,還是彼此傻笑著,那該是多美的畫面。說好永遠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是什么原因彼此分開。然后,忽然醒悟,原來,感情是那么脆弱。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凡;風雨同船,天晴便各自散了。常常問自己,那么愛你為什么?一遍又一遍,但始終找不到答案。
小翼:只知道,沒有了你,一切都變得沒有了意義,沒有心情,看著一切不想動,就連心愛的音樂也聽的讓人心生煩躁。你不知不覺中忘記了我也需要你的關心,需要你的體貼,讓你忘記了,愛情是需要兩個人相互付出的。你的冷漠就像一把刀,輕而易取就能把我的心刺痛。一次又一次的摧殘著本就破碎不堪的心,不知道你看到曾經和如今我的樣子,你那顆冷漠的心是否會有一絲絲的心痛和內疚。還是我的死活真的再也驚動不到你的心了呢?總是在心痛想你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給你發信息,可是每當信息一發出去我就后悔了,不管每次我編了多長的信息,而你回給我的總是一個字,兩個字。你總是愛回不回,要不就沉默,沉默。讓一顆等待的心,以心為中心點,從上涼到頭皮,從下涼到腳底。我多么希望在某天,不輕意的在手機上看到顯示你的名字,哪怕只是一次,讓我知道你也會偶爾的想起我,可事實證明,你真的已經把我忘記了。真的很想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可內心深處又有一絲絲的抗拒,我知道,那是因為你還在這里。我的家還在這里。我知道哪怕我已沒有理由再去見你,但我還是希望能夠離你近一些;多想找個人把你代替,可我的眼里,我的心里都裝不下任何人,我這輩子的愛已經全部給了你。多希望能夠把你忘記,可你始終固執的占據著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于是只能無奈的泣不成聲,心狠狠的痛著。每當夜人靜的時候,思念的痛沖擊著我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你不曾心碎,所以你不會懂得我的悲傷,你不曾像我一樣的付出,所以你不會感受到愛一個人的苦。你不曾像我一樣如此的深愛過一個人,所以你不會明白那種想愛不能愛,想忘忘不掉的痛。我想像你忘了我一樣忘記你,可當一次次把你從記憶深處抹去,又一次次忍不住從思念把你想起,我知道,我總是活在回憶里,我知道,我一直懷念過去,我知道,忘記你就必須先忘記自己。我都知道,但我卻做不到。每個人都勸我要放棄,我也真的真的很想放棄那個我深愛的你。我若放棄了,這一輩子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永遠不會原諒我自己,永遠都不會……可愛過,傷過,痛過,哭過,恨過,那又能怎樣,真正愛過了,就很難做到放棄。在這場感情的游戲里,或許真的只是我一人在唱獨角戲,而你只是個旁觀者。你操縱著一切,想抽身便抽身,而我卻早已陷入其中,無法自拔。那么愛你為什么?我不知道。也許,真正愛一個人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只因不幸愛上了。
我愛你,這是我的劫難。
——無論是苦是悲,命中注定我有此一劫。
有那么一道坎,只有雙方跨過去了,彼岸才是幸福的天堂。若有一人先放棄了,退縮了,那便永遠是坎。
小溪
于2012年6月11日凌晨1點37分立石家里
今天是10月9日了,馬上凌晨了。和上次寫這個故事隔了很久。一直想寫一部微小說,但是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定義微小說,很早就構思好了,但是,一直遲遲沒有提筆,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大唐芙蓉園,坐落于古都西安曲江新區,西鄰大雁塔,北靠海洋館,南依唐城墻。確切的說,應該在西安的東南方。是西安特別有名的一個旅游景點。這天中午,小溪和小翼準備來到這里,他們的家在東郊的西部家具城附近,所以,要去大唐芙蓉園的話需要倒車。“親愛的,天氣這么熱,還要倒車,麻煩死了!”小翼嘴微微嘟起。“沒關系啊,你拿著太陽傘啊!曬黑了可就不好看了。”小溪說到。“那肯定了啊,要不然怎么辦!啥時咱買個車,就不要受這樣的罪咯!”小翼滿臉期待的樣子。“呵呵!”“車來了來了!幸好人不是很多,要不然肯定又要擠400路了!”小翼邊說著邊拉著小溪的手往公交車上走。“來,坐后邊這。”小溪拉著小翼的手說到。大雁塔很快就到了。“讓我看看有幾路車到大唐芙蓉園。”小溪邊擦汗邊說到。“我拉個去的!237可以直達!!!咱倆剛才直接從西部家具城坐車就可以了啊!怎么這么笨!”“就是的!你就是笨!”“好吧,幸好有不少車去。K619吧,這個是空調車,舒服咯!”“嗯,就坐這個!等等,咱等個人少的車,哈。”距離大唐芙蓉園西門還有5站路的時候,車上就剩下小溪和小翼了。小翼笑著說:“親愛的,你有沒有發現這個車像咱倆的專車?哈哈。。”小翼靠在小溪的肩膀上說到。“哈哈。。你真會想!”小溪摸摸小翼的頭,滿眼都是柔情。“不是吧?還沒到?親愛的,你到底來過沒?咱們不會坐錯了吧?”小翼滿臉小驚慌的說到。“應該不會啊。。我以前來過是來過,但是好久了啊!應該還沒到呢,你忘了?619的重點就是大唐芙蓉園西門。”“哦!也是哦,到了司機也會叫咱們下車的。哈哈!”“終于到了!啊。。好熱啊!親愛的,你給我打傘!”說著,小翼把傘就送到了小溪的手里。正好是中午,西安6月的天氣很熱,太陽頂在頭頂,好像要烤垮這世間的一切。“親愛的,你在這里等我,我過去買水。”小溪把傘遞給了小翼。“這么熱的天,我不知道這個地方的飲料怎么樣,就買了農夫山泉。親愛的,喝點水咱們再走!”“呀。。那邊好像是賣糯米糕的!小溪,你吃不,我去買!”“我不吃,你想吃的話,你看,賣糯米糕的人不是朝咱們這邊來了嗎,咱們在這里等他就好了!”“老板,來份糯米糕。”“好嘞!2塊錢。”“好吃不?。。。。”“嗯,你嘗嘗,”“不吃不吃,我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哎呀,你吃口,來,我喂你。很甜呢!”小翼說著就把叉了一勺子的糯米糕遞到了小溪的面前。“嗯,果然不錯!”“走,咱們去前邊那里。那里都是小孩子玩的滑滑梯還有繩墻之類鍛煉身體的東西,咱倆去玩!”“好啊!哎!你等等我,等我吃完再走!”“親愛的,你能上到那個繩墻最上邊去嗎?”“我去~我手部按兩邊我都可以上去!”“切!你就吹吧!。”“你看著。”“小翼,要不要上來?我下去扶著你,慢慢上來。”“嗯!好啊!哎!你慢點!我穿著裙子。。哎。。你把我扶住!”“哈哈。。。好玩不?”因為是中午,所以大部分的游人都自帶了像報紙或者涼席之類的東西,可以躺在草坪上。“小翼,我記得前邊有個相當于隧道之類的洞,咱們去那邊,那里應該涼快點!”“等等等等。。。這里有塊大石頭。你把我扶上去,我要在上邊坐!”“呀!老婆,你坐下了??我的天!對面過來幾個人。。你走光了!”小溪一臉狡黠的和小翼調侃著。“啊!!不會吧??!算了,不坐了!走,咱們趕緊去那邊那個隧道!哇。。。這里竟然有石桌子和凳子!太感謝大唐芙蓉園的工作人員了!”“小溪,你看你對面那兩個人,怎么那樣。。”“人家情侶,女的坐在男的腿上怎么了?要不你也坐在我的腿上?”“才不,我嫌丟人!”“……。”小翼因為學的是護士專業,馬上臨近考護士資格證了,所以,上次和小溪一起去鐘樓書店買的資料書一直都在隨身的挎包里,這時,小翼就拿出來,然后坐在小溪對面認真的看起書來。小溪盯著小翼認真看書的模樣,心里翻江倒海。欣喜的是小翼多么單純的一個女孩啊,我吃了什么狗屎運,能得到她的青睞。憂愁的是,小翼家里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等這次考試結束之后,就會給小翼找份穩當的工作,那我呢?我依舊是這樣嗎?這樣下去的話,別說小翼家里不同意,就是小翼,她從小到大一直可以說都是家里幫她安排好一切,估計也會聽家里的意思。小翼好像看出了小溪的若有所思,就問到:“親愛的,你想什么呢?”一句話把小溪拉回了現實中。“啊。沒什么啊,我在想接下來我們去哪里玩。”“好,那你想吧,幸虧今天出來穿了運動鞋。”小翼當天穿的是鴻星爾克的裙子和運動鞋,上衣是一件運動短袖。背了一個小單肩包,大方不失優雅。“對了,咱們去唱歌吧?”“不是吧?現在?中午去唱歌?再說了,去哪里?你有錢嗎?”“……。!沒事,你走吧,咱們去美音美,那里離咱住的地方又近,而且價格也很合理。”說著小溪拿出了電話。“喂。杰,現在在哪?走,去唱歌,對了,把錢帶著。”“不是吧?你大爺的!叫我唱歌還讓我帶錢?”杰在那邊發起了牢騷。“哈哈,沒事。走,美音美,到了打電話!”掛了電話,小溪拉著小翼的手,出去坐車。
“你妹的!怎么現在才到!我和小翼等你半天了!”“哎呀,我日,400路他媽的永遠都是擠的!好不容易上去了,但是下不來!”“哈哈。。。沒把你擠死吧?”“操。我擠死了誰和你玩?”“哈哈。。”“等等,我去超市買點喝的,操。KTV里邊的東西死貴!”杰說著,就往隔壁的華潤萬家走去。“幸好咱三個今天都帶包了,來,一人裝點。哈哈。。我太聰明了!”“我倒!。。。”
“寒風吹起,細雨迷離,風雨揭開我的記憶。。。。。”小溪又唱起了他的那首那首歌,實在汗顏,五音不全的小溪能把歌唱成這樣,還真難為他了。“我日!你唱的是個毛線!看哥的!”在此提下,杰是個悶騷,讓人蛋疼的人,你懂的。。。“來來來。。讓我親愛的唱首,我幫她點,《櫻花草》。”小溪拿著話筒對杰喊到。到現在為止,小溪一直都想不通,為什么小翼特別愛聽這首歌。“我不唱!不唱!”“沒關系啊,就只有咱們三個人,放心吧,親愛的,沒人會笑你的!嘿嘿。。。啊。。”小溪滿臉陰謀的對著小翼說到,話還沒說完,小翼的拳頭就過來了。
那些文字里傳達的情感,那些字里行間透露的思念,那些那些令人念念不忘的對話,那些定格在腦海中的場景,那些烙印在記憶深處的曾經。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在將來的將來,會這樣一路,與我息息相關。駐足文字的花海,一曲離殤。手中筆墨寫盡伊人回眸。
今天是10月10日,晚。續寫。
20008年的時候,小溪正讀高三。按理說正是如癡如醉加班學習的時候,但是卻瘋狂的迷戀上了勁舞。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在網吧里啪啪的敲著鍵盤跳勁舞,后邊會站一堆人觀看。哇。。。正是青春年少時,虛榮心不排除。整夜整夜的通宵,白天睡覺。就這樣,小溪認識了她,她的名字叫劉琴。在游戲里,她是一個出眾的人物,說話華麗不籍。小溪喜歡她,當時就因為她的說話。要了她的電話,之后每當過節喜慶的時候,會發問候短信。喝醉后,會給她打電話,說出自己的煩心事,說出自己最近哀怒,但不會說喜樂。就這樣,小溪和劉琴之間,沒有一絲波瀾,淡淡地,淡淡地,一切都是淡淡地。
2012年了,小溪大學畢業一年了。經常會和阿良,瑞子等原來大學一個宿舍的朋友喝酒,打鬧。這天,小溪對阿良打電話:“阿良,咱們把瑞子叫著去吃飯吧!”“喲!滾犢子,你不怕你家小翼回去收拾你?我還怕我旋子回家收拾我呢!再說了,你請客?”阿良對著電話嬉笑道。阿門。。。原諒我們的阿良同學吧,他是東北的,我們管他叫小賤。“哎呀,少喝點酒唄,好久咱們都沒在一起喝酒了。你給瑞子打電話,那貨整天都在工地上忙,我不知道整天忙著干啥呢!”小溪說到。“好吧,我晚上6點下班,你不會今天沒上班吧?”“操。我都辭職了你不知道?現在家呢,對了,別給小翼說,不然她要是知道我喝酒的話肯定又要生氣了,尤其是和瑞子,去年那事弄的他妹的太不光彩了!”“哈哈。。。你還知道丟人?行,到時候下班了給你打電話!咱們去哪吃飯?”“要不就去田家灣伊香特吧?那里最起碼比較寬闊,再說了,喝醉了也比較能活動開,哈哈,你懂得!”“你個賤人!好吧,下班了給你打電話,再給瑞子打電話!掛了!。。”嘟嘟……。。。。“操!”小溪不由地笑罵到。
小溪和阿良還有瑞子到了伊香特的時候差不多是7點30分。因為是夏天,所以外邊有很多桌子,但是都已經坐滿了人,好不容易等到一張桌子,不等服務員收拾,瑞子趕緊跑過去坐那里,喊道:“服務員!來一箱9度!要冰的!再來20塊錢烤肉!再來幾個雞翅!一盤毛豆!先上著!”阿良一看瑞子一口氣叫了這么多東西,尤其是這么多酒,就滿臉愁容的說到:“操!你要那么多的酒能喝的完啊?小B崽子!你倆喝吧!喝死!我不喝!”“我日!真的假的?!不喝趕緊滾!我還準備在一人來一份泡饃呢!”瑞子滿臉陰險的對阿良說到。“啊!不是吧?那我吃,我吃泡饃!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飯量大!我吃完再走!哈哈哈。。。。!”“哈哈。。。賤人,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小溪不時的和他們調侃。“等等。。。電話!喂。。。哦!劉琴。。我現在正在吃飯呢。。。。嗯,人很多,在外邊吃燒烤呢!……嗯,好,待會給你回電話!”小溪一手端著酒杯子,“朋友打的。操!讓我趕緊給小翼打個電話!要不然回去又要吃苦頭了!你倆先喝,我去找個人少的地方,順便回來買包煙!“說著,小溪就往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里走去。“操!。。。。”小溪不用回頭就知道是瑞子那貨說出來的。“喂。。。哎!小翼,吃飯了嗎?在干嗎?”“沒吃呢!又加班!但是不餓,不想吃!你在哪呢?”小翼因為加班的緣故,所以說話有點雷包的感覺。“哦。。那個什么,我現在在阿良這,沒事干。我待會就回去了!你幾點下班呢?我過去接你吧!”“算了!我待會自己回去吧!你們不會又喝酒吧?!”“呃。。。。那個。。。沒有呢!不用擔心,就是聊聊天而已!”“呵。。。無所謂!你隨便吧!掛了。。。”嘟嘟嘟……。小溪一時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覺,或許有喝酒的緣故,想了很多,天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其實長這么大,小溪很少去撒謊,或許有時候是為了逗對方開心,去編織一些所謂的謊言,在他看來,生活,本就是一個對錯交織的世界,無所謂對和錯,但絕對所謂去對誰去撒謊,撒什么樣的謊。生活,吵鬧是一把雙刃劍,用的恰當,是感情的劑。用的不好,則會毀滅一段感情。想到這里,小溪搖搖頭,呵呵。。去買煙吧,那兩個賤人可能都已經等不及了!“六六六。。。酒你端起。。。。魁首。。。四季來財。。。。”小溪有點大舌頭了。。和瑞子在劃拳。“好!我輸了!等等!沒酒了!老板,再拿6瓶9度!記得要冰的!”瑞子大著舌頭對著服務員喊道!“兩個瘋子!!我日!”阿良滿腹牢騷的說道。“。你懂個屁!大學幾年,就我們倆喝酒從來都不客氣!這叫啥?這就英雄所見略同!你懂不?去~你不喝酒,說了你也不懂!”瑞子不滿啦!哈哈。。。“對對對!這就惺惺相惜!”小溪在加火。。。”哎喲!小B崽子,你夠尿性啊!敢和哥這樣說話啦?”阿良開始對陣小溪拉!“哈哈哈。。。好了好了,不說了。酒來了。。。瑞子,趕緊喝!輸了不要賴賬!”小溪對瑞子喊道。“操。。。哥又不是不喝!看著。。見底了!”“……。日。啤酒不是白酒,我又不會和你計較!喝那么干凈,你是逼我也喝干凈了吧?”“哈哈。。。聰明!”“我日。。。。!”
男人的友誼粗狂豪邁,不修邊幅,有時只是一個眼神,沒有繁絮的言語。時光沖淡了歲月,我們漸漸都長大了,有著自己的未來。曾經同過窗的同學,你還好吧!我們曾經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過,這種友誼情比海深。曾經大家都是不經事的懵懂少年,常常起紛爭,甚至打架,卻并非真正為難,像一場場的雷陣雨,大家忘了電掣雷鳴,只記取雨后彩虹。阿良,瑞子,武林,幫,寶,釗,建人,柱子以及工商所有的同學,開心。
“喂..劉琴。睡了沒?和朋友剛才吃飯了,喝的有點多,抱歉!”“不會吧?你喝醉了給我打電話?”“沒有沒有,就是想說那會給你說好了,回電話。”“好吧,我正和同事往宿舍走呢。那會給你打電話沒啥事就是想聊聊。”“哦。唉...我就是那樣,你呢?”小溪是一個很復雜的人,連他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是不是不成熟。他會很好的掩飾自己的心事,但又迫切的想讓別人了解他的心事,常常會把情緒掛在臉上,就是這個原因,小翼經常說他虛偽。好吧,這是不是虛偽我不知道。其實,此時此刻,小溪很想和劉琴聊聊他和小翼的事情,但是話到嘴邊,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方式對劉琴訴說,最終,沒有提。“今天我和同事逛街去了。我們單位離公交車站還要走好遠。”“不會吧?你說你現在還在外邊?你同事?你們難道就不怕碰見狼?”
10月12日凌晨。昨晚沒有結尾。
今天不想寫。白天的時候一直在想,如何如何續寫,但是當提筆時,卻又絲毫沒有一絲想寫下去的欲望,我對你說過:咱們的故事,我一輩子也講不完。翻開錢包,里面赫然顯眼的地方,是你的照片。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和你和好的場景,曾一個人在那么多的深夜里失眠,曾無數次的把你從回憶里拉出來。時隔5個月,那絲永不消逝的美好,不論是歲月濃淡,你都是我心中最美的風景。你說:分手了,還有什么必要?思緒萬千,千怪萬怪也怪不到你去。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對的節,卻發現人錯了,結局也錯了。淚真是一種再強烈不過的腐蝕劑,湮滅了風花雪月,卻磨損不了記憶。時間如曠海,無際無涯,漫步在青春的路上,慢慢尋覓著,遠遠望著那依舊燦爛的你,我多想輕輕在你耳畔說:小翼,即使現在,哪怕分手了。你依然是我心中最美的風景!
11點49分,筱發來短信:我們結婚吧。
多么想從現在開始,走出回憶。走出小溪和小翼的世界。走出那段已毀的感情。清訂婚了,小翼戀愛了。還有什么值得留戀。
回頭想想,其實,我們真的該結婚了。
10月13日。小溪去朋友家辦事,朋友叫張鳴。張鳴屬于一個神經大條的人,大大咧咧,典型的西北漢子。雖然張鳴屬于豪放一派,但是張鳴的老婆倩倩,卻溫柔委婉,好似江南小女子般。對于他們的結合,朋友們都說緣分真不是個東西。中午吃飯的時候,張鳴叫了他們一個村四個朋友一起和小溪喝酒,都是一般大,所以大家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并不缺乏冷場。酒過三巡,張鳴好像絲毫沒有受到酒精的影響,依然邊和大家喝酒,一邊幫老婆倩倩端菜,而他村其中一個朋友,已經大舌頭了,左搖右晃。“嫂子,都別忙活了,大家坐著來一塊吃,咱們邊吃邊喝。”小溪對著張鳴的老婆倩倩說到。“嗯,沒事,再有這個菜了,上了菜我也過去坐著咱們都聊聊。”倩倩一邊翻著炒鍋一邊說到。“來來來,不用管我老婆,咱們喝咱們的。”張鳴扯著嗓子對著小溪喊道。“來。大家別客氣,今天小溪好不容易來我家,也沒什么好菜招待的,就這家常便飯,不要介意啊!”倩倩坐在飯桌前,拿著筷子說。“呵,嫂子,沒關系,好著呢!你太客氣了。”小溪滿臉不好意思的說到。“呵呵,那就好,隨便吃!”倩倩伸出右手禮節性的對小溪說到。“哈哈。小溪今天來咱家,倩倩,跟小溪搖骰子,輸了的酒我喝!沒事,你使勁來,小溪這酒量大著呢!”張鳴一邊給倩倩夾菜一邊說。“呃...張鳴,不合適吧,你想和我玩骰子都可以,但是你讓我和嫂子來..這個...我不來。”小溪滿臉挑釁的對著張鳴。“哈哈...對啊,你和我老婆玩骰子,贏了你好意思?輸了你甘心喝酒?哈哈哈。給你直說吧,今天在我家,你就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就是欺負你呢,沒辦法,誰叫咱倆喝酒每次都是你贏我呢!”張鳴扯著嗓子狂笑到。“我那個日啊…….!”小溪滿臉無奈。“好吧,好吧,少喝點,不過提前說好,我覺得不能再喝了就不喝了。”小溪對著張鳴提前說到,他心里明白,既然張鳴把那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今天這酒看來是少不了喝。“嘿嘿...那是!那是!”張鳴滿臉陰謀得逞的奸笑...小樣,到時候看你喝不喝,今天把你不放倒,太對不起那天在洛川的事了。想到這里,張鳴看著小溪,發出了嘿嘿的奸笑...倩倩問道:“張鳴,你怎么了?笑的那么難看?說出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對啊對啊。說出來大家都娛樂下!”他村喝醉酒的那個朋友說。“呃...也沒事,就是大家今天要讓小溪喝好!哈哈...”張鳴有種被倩倩看穿的感覺,只好小小的撒了這個謊。“呵呵,張鳴,我不了解你嗎?你說的是真的?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原來撒謊的時候有個撓頭的習慣,現在竟然臉不紅,也不撓頭了?”倩倩微笑著對張鳴說。我的那個天!倩倩雖然看著是在微笑,但是誰知道這微笑背后隱藏的殺傷力有多大!小溪知道他們小兩口是在斗嘴,也就在一邊唯恐天下不亂,時不時的添鹽加醋!惹的張鳴大呼交友不慎!
曾幾何時,小溪和小翼也是這般。唯一不同的是,張鳴和倩倩結婚了,小溪和小翼沒有結婚。小溪就這樣看著張鳴和倩倩,想著想著,好似這個世界僅僅剩下張鳴和倩倩,漸漸的,張鳴的身影也變成了小溪,而倩倩的身影變成了小翼。不知不覺,小溪的嘴角揚起了微笑。“喂..小溪!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張赫叫了你好幾聲呢!”張鳴用手在小溪面前晃了晃,扯著嗓子對小溪說到。張赫是張鳴他村的一個朋友。“哦.!哦!不好意思,剛才想問題,哦,怎么了?張赫?”小溪滿臉驚慌失措的說到。“哈,沒事!你看你,半天都沒有喝酒了,來,咱倆搖2套篩子。”張赫笑著對小溪說到。“呃..好吧!第一次見面,來,先干為敬。”小溪端起酒杯對著張赫說到,張赫也連忙端起了酒杯和小溪碰杯。“嗝...!張赫打了個酒嗝。哎呀。終于贏了!哈哈...小溪,允許你喝兩杯,欠一杯!”“哈哈,行。我喝兩杯,咱倆碰一杯。”小溪對著張赫說到。酒桌上的常理暫且不提。“好!碰一個。你先喝!”張赫咧開嘴笑了!“干...!”“對了,小溪,我聽張赫說,你和那個誰好像叫什么花的女生談著呢?”張赫滿臉好奇的湊到小溪的面前。不等小溪反應,倩倩就對張赫喊道:“張赫!住嘴!”“嗯?怎么了?”張赫滿臉疑惑的說到。小溪沒說話,端著面前的酒杯,一口氣喝完,點了支煙,沉默。張鳴一看小溪的反應,對著張赫吼道:“滾!他媽的喝點酒你那廢話就多的不行!趕緊給老子滾出去!”“!我也沒說什么話啊!小溪,到底怎么了?”張赫滿臉委屈的對著小溪說到。“呵呵..沒事,分了。”小溪面無表情的說到。靜!沒人說話。“來來來。..都不扯這些了!吃菜,小溪,我做的這個魚我看你都沒吃幾口,嫂子給你夾菜!”倩倩說著夾了塊魚肉遞到了小溪面前的碗里。“呵呵,謝謝嫂子咯!”大家都能看出來小溪強擠的笑容是多么的無奈。“大家都吃飯啊,哈,不要因為我影響了大家的心情。來來...喝酒,張鳴?我給咱先打個關?”小溪好似從沉默的情緒里走出來了一樣。“哈哈哈。好!打關!來,我先接小溪的關!”張鳴作為主人,說出這句話。
小溪好像忘記了他對張鳴說過的,他感覺不行了就不再喝酒了。不管是輸多少,喝酒從不皺下眉頭。倩倩看在眼里,但卻又不知道該去如何安慰小溪。她和小溪是高中同學,那時小溪并不是這樣的人啊,經常都會聽朋友們說小溪今天和這個女生談,明天和那個談,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會變成這樣子。但是看小溪再這樣喝下去的話,心里會更加憋屈,算了!說吧!“小溪,等等,嫂子和你說個事。”“嗯,嫂子你說,我聽。”“今天呢,你和張赫他們第一次見面,但他們并不知道你的事情,剛才問了你那樣的問題,希望你不要介意。容嫂子多嘴了,但是不管是作為你的嫂子還是同學,我都覺得,我應該說。就是你和花的事,我具體不清楚你和她之間的細節,但是我只知道,你現在這樣,她看不見,聽不見,你僅僅只是在折磨自己,折磨那些還愛著你的人。分手這么長時間了,為什么你還是放不下。我想你肯定想了無數次,但是結果呢?恐怕連你也沒有想出結果。你覺得這樣做還有意義嗎?難道你真的沒有考慮過你的未來嗎?”靜!寂靜!小溪點了一支煙。端起面前的酒杯,當仰起頭的時候,不知不覺,兩行淚掉了下來。“小溪,大丈夫何患無妻呢!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啊!”張鳴也點了一支煙對著小溪說到。“閉嘴!別說話!”倩倩對張鳴說到。“嫂子說的對。對不起,大家,我喝多了。”小溪說到。太多的情緒,沒有適當的表情。
我到底還在執著什么,我到底還在等待什么,我到底還在幻想什么,我到底還在留戀什么。守著一份已逝的感情,到底是對自己的殘忍,還是對她的殘忍。奈何橋邊,孟婆說:喝了這碗湯,會忘掉前世的所有。我說:請讓我帶著所有的記憶去,下輩子,我依然叫小溪。
10月17日。
被人追求是一種幸運,被人牽掛是一種幸福。我知道我一直活在過去,活在小溪和小翼的世界里。多想再見你一面,多想再回到那段日子,哪怕以一個旁觀者去看。即使片刻。我想過自己的生活,就從今天開始。每段感情都是人生路上一個縮影,喜怒哀樂,五味雜陳,讓人懂得很多,收獲很多,失去不一定很多。強迫自己跌跌撞撞,漸漸成熟。現在回頭想想,其實,世界里有很多事情遠比懷念一份已逝的感情重要。我會記得你,,然后去愛別人。記住,不等于沒放下,愛別人是當下,永遠,比記住你更重要。下輩子,我依然叫小溪。
不論何時,緊盯著相冊里你那一葉純凈的影子,我悲傷地面孔依然在編織許多喜出望外的情節……
李嘉欣揚著臉,拿煙的手略微顫抖,一枚偌大的閃亮的戒指戴在她的右手食指上。黑發遮住了她的眼睛,只有艷的唇。
李嘉欣:我們還是不是拍檔?
黎明的旁白:我和她合作過一百五十五個星期,今天還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因為人的感情是很難控制的。所以我們一直保持距離,因為最好的拍檔是不應該有感情的。
紅的字,桃紅的底,片名出現:fallen angels。
李嘉欣一個人,乘地鐵,穿越街道,來到一幢不起眼的破舊樓房。透過漆黑走廊里的一個破了的玻璃窗洞,熟練地拿了房間鑰匙,開了門。房間很臟,很亂。她身著黑色緊身皮裙,戴著口罩,在房間里打掃衛生。她放了幾聽'嘉士伯'啤酒在冰箱里,鋪上了花格的床單,安好了傳真機。在鏡子前涂上了鮮艷的口紅,然后離開。
窗外:汽車急速飛馳在高速公路上,不遠處的一列火車呼嘯而過,警車的尖鳴,隱約聽見。
黎明按照同樣的方式,進入房間,電視里放著情節緩慢的肥皂劇,他百無聊賴地吸煙,最后趴在床上睡著了。
在李嘉欣所居大樓的洗衣房。李嘉欣給黎明留話。
李嘉欣:3662。留話給他。明天去見他的朋友。請他留話,告訴我地點。
一家麻將館,李嘉欣,身著豹紋的緊身上衣,脖子上掛一條紅色的圓形的項鏈,獨坐在那兒吸煙。
李嘉欣的旁白:一般人上班都是朝九晚五。我卻剛好相反。我要做的事,其實很簡單,只是偶爾去看看朋友。那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也對他們沒有興趣。因為他們很快就會消失。
李嘉欣起身,搖晃著身體,嘴里嚼著口香糖,去查看麻館里間的一個有著紅色印花門簾的包間。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她假裝和一個看守的男人調情。然后輕松地離開。
李嘉欣游走于喧囂而略顯虛幻的街頭。紅的唇。因冷漠而略顯慘白的臉。時不時回敬路人挑釁的目光。
背景音樂響起:金屬的敲擊聲,一個略帶凄愴的,如夢囈般的男聲在哼唱。
李嘉欣回到自己的住處,在凌亂的床上用簽字筆畫麻將館的地形圖。然后傳真給黎明。屋子里電視開著,是纏綿的古裝粵劇。桌上有幾聽喝過的變形的'嘉士伯'的啤酒空罐。
她從一個信封里拿出一疊美元,用點鈔機過數。
然后走出了房間。
在樓下,碰到了金城武的父親。
金父:出門呀?
李嘉欣(頭也不回地):是。
黎明在他的房間試槍,然后裝子彈。
他的旁白: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性格,會影響他的職業。做這一行最大的好處是不用做決定。誰該死,時間,地點,別人早就決定好了。我是個很懶的人,我喜歡人家替我安排一切。所以我需要一個拍檔。
背景音樂:英文的說唱,帶著點玄幻,象咒語。
黎明坐bus穿過霓虹閃耀的都市,進入麻將館。
循著李嘉欣地圖的指示,穿過廚房,一直面帶著虛無的笑,和一個女人擦肩而過,走進了一個房間。吸煙,片刻停頓,保持鎮靜,然后沖進了對面那個有著紅色印花門簾的包間里,雙手同時拔槍,面無表情地射擊。一屋子的人驚詫,尖叫,試圖逃命,最終被一一擊斃。鈔票飛了一地,黎明穿過長長的走廊,快速地離開。
黎明出來后,坐上了bus,后排的男人在打望他。
老海:黃志明?黃志明?真的是你,你還認得我嗎?我是老海啊!你不認得了?以前小學3b每回考第一的那個?你不記得了?
黎明(漠然地):記得。
老海:我們真是有緣,今天要不是我的平治壞了,也不會在這里遇上你。你怎么樣?下個月小學同學聚會一定要來啊!就這么說定了。
黎明的旁白:每個人都會有過去,就算你是一個殺手,一樣會有小學同學。每回碰上這種人,他們都會問同樣的問題。
老海:你現在干哪行?有空多多聯絡。給我張名片吧,有好的可以一起做,這有什么關系?
黎明遞了一張名片給他。
老海:我,自己生意。那忙死也沒有關系。你結婚了嗎?可別說你追不到馬子?
黎明又遞給他一張照片,面帶微笑。
老海:哇!連兒子也有了?真像你。你老婆是黑人?不過真聰明,黑色耐看嘛,話說回來,雖然膚色不同,卻十足的夫妻相。買保險了嗎?你走運了,這行十幾年了,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是全東南亞最紅的天王推銷員,再過兩天,南華早報還要訪問我呢!大家是同學,別說我不幫你,我給你找一個最好最劃得來的。做人有些事很難說,說句不吉利的話,萬一有了事,對自己也該有一個保障。尤其是這一行的,經常到處跑,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嫂子和兒子著想嘛!
黎明的旁白:一個殺手要買保險,不知保險公司會不會接受?我雖然很想光顧這個同學,可是,受益人我不知該寫誰?
老海(拿出一張喜帖):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大?以前我們一塊兒泡的。下個星期我跟她結婚,對了,不好意思,自己寫上名字。早點來。我會將保險單準備好的。bye bye!
老海下了bus,黎明的旁白:幾年前,我花了三十美元找了個黑女人跟我照了一張照片,以后有人問,我就說:這就是我的老婆。照片上的孩子,我不過就請他吃了支冰淇淋。每次我收到喜帖,我都很想去。可是我很清楚,那種場合不適合我。
黎明若無其事地將紅色的喜帖扔出了車窗外。
他在一處公用寄存箱取走了自己應得的那份錢,搭機離港。
李嘉欣帶著口罩,在黎明所住的房間收拾東西。
將床單,傳真機,所有黎明用過的雜物,裝進一個黑色的垃圾袋。
在鏡子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空洞的臉,然后提著垃圾袋離開。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里屋的衣柜里拿了一張紅色的毯子鋪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將垃圾全部傾倒在上面。她戴著黑色皮手套,拿起了黎明睡過的花格床單拼命地嗅著,緊閉雙眼,露出陶醉的神情。然后弓著背,在床上逐一翻看黎明的雜物:酒吧的賬單,喝過的'嘉士伯'空啤酒罐,香煙,火柴盒------然后趴在床上吸起了黎明的香煙。在短暫的快樂中麻醉自己。
酒吧, 李嘉欣的旁白:看一個人丟掉的垃圾,你會很容易知道他最近做過什么事。每次他都會來這個酒吧,看來很喜歡這里的清靜。有時,我會坐在他坐過的位子上,因為這樣,我好象感覺和他在一起。有些人是不適合太接近的,知道得太多反而沒有興趣。我是一個很現實的人,我知道怎樣可以讓自己更加快樂。
李嘉欣靠在酒吧的點唱機上,投幣,點唱機里傳出一首曲調抑郁,甚至絕望的英文歌:'darling,darling,you must just like you say------' 在迷幻的歌聲里,她的銀色衣裙閃著冷光,紅色的圓形項鏈在胸前游移不定,黑色的,遮住悲傷的臉的長發在樂曲聲中無助地舞蹈。
在迷幻的歌聲里,光怪陸離的都市夜空雜亂無章。
在迷幻的歌聲里,在黎明離開后的房間。她在黎明睡過的床上,在仍然留有他的氣息的床單上,和自己。黑色的緊身露肩仿皮連衣裙,勾勒出她年輕,美麗,曲線畢露的身體,(這樣的身體卻是拒絕男人的。)黑色的網眼絲襪和夸張的黑色高跟鞋,使她看起來更象是一條和自己糾纏不已的蛇。沉醉于想象的,黑色的可會有止境?易碎的快樂,原是不可靠的。倦怠后的她,吸一口煙,長長地吐了一個煙圈,懷著心事,似是而非的。象貓一樣地安靜地蜷縮著。
窗外,夜行列車在急馳。
大樓的樓道里。幾個警察在向樓里的住戶詢問情況。警察甲在盤問金城武的父親。
警察甲:你兒子有沒有回來?有人看見他回來了。
金父:沒有。他真的沒回來。跟你說,你又不信,整天來煩我。
李嘉欣拿著一些衣物從樓道一端走來。
警察甲(打量了她一眼):你住這兒?
李嘉欣(挑釁地):又怎樣?不可以嗎?
警察甲拿起一張照片問她: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李嘉欣:沒有。
李嘉欣對警察做了個鬼臉,走進了樓里的洗衣房。
李嘉欣:別出來。他們不會那么快走的。
一個頭發蓬亂的年輕男子從屋里的一個柜子里探出頭來,手里拿著一支煙,眼睛被煙霧熏得睜不太開。
金城武的旁白:每天你都會和很多人擦肩而過,那個人可能變成你的朋友,或者是知己。可是我知道這般警察絕不可能是我的知己。我的名字是何志武,坐牢的編號是二二三。
樓道里仍然可以聽見警察和金父的爭吵聲。他們各執一詞。
畫面變成了金城武拍入獄照片的情形:玩世不恭的他似乎還帶著頑童的特質。引得警察嚴厲地喝斥他:正經點,站好。
金城武騎著摩托車,穿越九龍--香港海底隧道,背景音樂變成了歡快而俗氣的粵語小調。
金城武的旁白:我是一個很開朗的人,從小就很喜歡講話。但是自從五歲那年吃了一罐過期的鳳梨罐頭之后,我就沒有再講過話。因為這樣子,所以我的朋友很少,想找份工作做呢,也就變得很難。所以我決定,我要自己做老板。
金城武在一個已經打烊的豬肉店里。給一只趴在案板上的豬做著泰式按摩。他一個人,自得其樂。
金城武的旁白:因為我沒有本錢,所以我每天晚上都去打開別人已經打烊的店,來做一個不用本錢的生意。我絕不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我只是覺得非常地浪費嘛!房租已經交了,為什么不做生意呢?誰說凌晨三點就沒有人買豬肉了?昨天我就來買了的啦,對不對?做生意嘛,本來就應該照顧每一個客人的需要。佛祖說過,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呢?做老板本來就應該有愛心,得失心不要太重。我很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每晚我都做得很勤勞,做到很晚。雖然錢不是賺得很多,可是我過得很快樂。
場景一:在一家洗衣店。
金城武敲開了門鎖。他和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糾纏不休。
乞丐(作求饒狀):都說不洗了,為什么一定要讓人家洗?人家是乞丐,有沒有搞錯?不洗,不洗,不洗------
金城武強制性地扒去他的上衣,然后又試圖去扒那乞丐的褲子。
乞丐:還給我,怎么扒人家的褲子?人家只有這一條褲子。你再這樣,我便扁你一頓,小子。別動!我寧愿給你錢,你真是神經病! 乞丐給了金城武一張鈔票,然后拿了自己被扯破的衣服,悻悻然離去。
金城武向他九十度鞠躬,表示謝意。
場景二:在一家蔬菜店。
金城武在和一個女子做生意。
女子:你不要逼我,人家不買茄子,說什么也不買。人家是單身嘛,會被人說閑話的。我最多幫你買冬瓜。
女子遞了錢給金城武,金城武抱了個很大冬瓜給她。
女子(嚇壞了):這么難看!我不要了!!
女子倉惶地逃出了蔬菜店。
場景三: 在一家發廊。
一個長發男被按在椅子上洗頭。
長發男:我昨天才洗完頭,不用洗那么厲害啦,很痛的。我的頭不那么癢,不要那么用力吧。我只是下來吃宵夜。
金城武給他洗了頭,準備刮他的胡子。
長發男(急壞了,一頭泡沫準備逃跑):還要刮胡子? 金城武手里拿著鋒利的剃須刀,追上他。
長發男:別亂來啊!你不認識我罷了,我可不是善男信女的,我認識老大的。我真的不太想刮胡子。不如,我不剃,給你一百元,好嗎?
長發男給了錢,走人。
場景四:金城武在冰淇淋車上做生意。
長發男(頭也沒抬地):請給我一個冰淇淋。
他(發現是金城武):又是你啊?我c,我怎么這么倒霉啊?
他想逃跑,被金城武抓進車里。 長發男無奈地坐在冰淇淋車里,手里拿著幾支冰淇淋。
長發男(無奈地給老婆打電話):你在做什么?你先睡吧。我在吃冰淇淋,一杯半還是小意思。不知要吃多少杯。什么試食比賽?要給錢的。我沒騙你,不信,你自己下來看!
金城武做了一個巨大的火焰冰淇淋給長發男吃。
長發男:不要啦,燒著了胡子,我就玩完了。
長發男一家人相對無言地坐在冰淇淋車里吃冰淇淋。
長發男(訓斥老婆):你這算什么?叫你一個人下來,怎么全下來啦?爸老了,怎么能吃這么多冰淇淋呢?兒子明天還要上學的------
長發男(對金城武):阿哥,在香港還從沒聽說過吃冰淇淋噎死人的事,我可不想做第一個啊!我給你錢吧,你給個數目,我全包了。
金城武固執地搖了搖頭。
金城武載著這家人在深夜略顯清靜的街道上兜風。
車里的一家人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很開心地欣賞著這座城市平時看不到的夜景。
金城武的旁白:我知道我的冰淇淋可能賣得比別人的貴。但我相信這家人一定會覺得物有所值。我非常喜歡吃冰淇淋。小的時候,每天都有一輛冰淇淋車停在我家門口,而我每次見到它,都非常開心。有一次,我問我爸,為什么你不去開冰淇淋車呢?他沒有回答我。后來我才知道,我媽是被冰淇淋車撞死的。
金城武和他父親在家。
金城武在一個玻璃杯子里做了一客火焰冰淇淋給他父親。
金城武的旁白:我在臺灣出生,五歲跟我爸來到香港。他在重慶餐館當伙計。自從我媽死后,他變得不愛講話,也不吃冰淇淋了。可能因為大家都不愛說話,所以倆父子的感情一直很好。
金父(閩南語):臭小子,為什么對我那么好?買冰淇淋給我吃。
金父,一邊吸煙,一邊吃冰淇淋。
金父(從衛生間里出來,嘴里全是抱怨):都說不吃冰淇淋啦。肚子吃壞了! 金城武躺在床上,看著他爸進出衛生間,童心大發,取了個衣架將門倒叉上,將他關在了衛生間里。他爸在里面叫他開門。他卻開心地笑了。
黎明回到自己的房間,窗外仍可看見各式的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速行進。
黎明(給李嘉欣留言):9090,留個口訊給機主,明天我想看他的朋友。
在一家美容店,黎明面無表情地走進去,里間,一群印度人正往外走,撞個正著。黎明雙手舉槍,射擊。無人幸免。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整個房間:一個中指戴著紅寶石戒指的印度男人倒在椅子上,血還未凝固,一個印度女人緊抱著一個小孩子雙雙死去,孩子仍然瞪著一雙大大的,藏滿恐懼的眼睛------
黎明收起槍,臨走時,若無其事地敲了敲櫥窗玻璃------一個美麗的發型櫥窗女模和他一樣的目光呆滯,面無表情。
路邊書店。
黎明(在打公用電話):明白,明白。有件事我想弄清楚,那個地址有沒有弄錯?那是個快餐店,不是理發店。
黎明的旁白:很多人以為,做我們這一行,可以賺很多錢。可是一條人命能值多少?有時碰到不景氣的時候,經常一年半年沒有生意上門。所以除了殺人之外,有時候還會做一些財務生意。比方說,偶然替人收收賬。
在金城武曾經'做過生意'的豬肉店。黎明幫人收賬。
店老板(很謙恭地):你等等,我到里面去拿錢。
結果,店老板引出幾個兇神惡煞的打手,雙方火并,混戰中,黎明寡不敵眾,拼死逃命。凄厲的警笛聲由遠及近,一幫打手如鳥獸散去。 黎明拖著受傷的右肩,回到自己的房間。為自己清洗傷口。
黎明的旁白:不知為什么,我最近常常受傷,我很厭倦在自己的身上挖子彈出來。我覺得好累。這一天,我很早就睡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知道我該做個決定了。
酒吧。
李嘉欣獨自一人,頭深深地埋在吧臺上,看來象是喝醉了。
吧員:小姐,我們打烊了。
李嘉欣靠在酒吧外的一個角落里,失望緊緊跟隨著她。
她將手中的'嘉士伯'啤酒罐扔了出去,眼里全是落寞。
黎明的旁白:在受傷后的兩個星期后,我約她出來,想要告訴她我的決定。結果,我沒去。
黎明獨自一人在灑吧。
黎明的旁白:如果我估計得沒錯,過兩天,她會來這兒找我。我這么有把握,是因為我們是拍檔。做拍檔,除了要了解她之外,你自己也要給她機會讓她了解你。所以有時我會故意留點線索給她,讓她知道我最近做過什么事,去過什么地方,這么多年,她已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不過,任何事情都會過去的。我很想告訴她,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但不知怎么對她開口。所以我決定用另外一種方法。
黎明(遞了一枚硬幣,給吧員):過兩天,如果有女人找我,麻煩你把這枚硬幣交給她,告訴她,我的幸運號碼是1818。
黎明的旁白:1818,其實是這個酒吧點唱機里的一首歌。
酒吧。
李嘉欣坐在黎明常坐的位子上。酒吧里昏暗的,藍灰色調的燈光,掩飾了她平時的艷俗,眉眼添了幾分憂郁和滄桑。
點唱機里傳出了黎明留給她的那首歌: '忘記他,等于忘掉了一切,等于將方和向拋掉,遺失了自己。忘記他,等于忘盡了歡喜,等于將心靈也鎖住,同苦痛一起-------'
李嘉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外表的冷漠,內心的激越。讓人窒息的歌聲,已經殺死了她,連同對他的欲念。 除了擁有他給她的唯一的這首歌之外,她一無所有。
黎明一個人在一家'麥當勞'店吃快餐。
空空的店里只有他和一個滿頭金發,身著及膝改良旗袍的,打扮夸張的女子。
莫文蔚(猶豫了片刻,上去搭訕):可以坐嗎? 黎明朝自己旁邊看了看,裝作不知她在和自己說話的樣子。不置可否。
兩人各吃各的東西。
黎明走到了店門口。
外面下起了雨。
莫文蔚跟了出來。
莫文蔚(大喊大叫,高聲地):下雨了,好爽,去玩啊-------
她強拉著黎明,黎明猶豫了一下,和她一起沖進雨中,黎明用西服外套充當雨衣, 兩人相偎依在雨中奔跑。
莫文蔚住處樓下。
莫文蔚(不停地笑):干什么?好緊張啊!
黎明(不解地):緊張什么?
莫文蔚(拿眼睛肯求):上來坐吧!不上來?算了。
莫文蔚轉身上了樓梯,上到一半,又下來。
莫文蔚(不甘心):真不上?決定不上? 她趁黎明不注意,搶走了他的西服外套,瘋跑上樓。
莫文蔚(拖長著聲音):你上來,我就把衣服給你。
黎明愣了一下,突然沖上樓梯去追莫文蔚,莫文蔚尖叫著跑進了屋里。
莫文蔚的房間里。
莫文蔚在給黎明烘西服外套。
莫文蔚(快樂地):我看呢,你的西服今天晚上是不會干了,要不,明天我找人拿去給你洗。好不好?跟你說話呢!
黎明在衛生間里沖涼,沒有回答她。
她(生氣地,使勁敲衛生間的門):為什么不理我?開門!開門!!
黎明打開門,他的頭發濕濕的,穿一件莫文蔚給他找的男式t恤。
莫文蔚(打量他,似乎忘了生氣地):不錯。帥呆了!
黎明:這衣服是誰的?
莫文蔚(帶點挑釁地,捏著黎明的臉):問那么多干什么?我們很熟啊?我會打你的!你干什么?
黎明趁她不備,將她壓在床上,兩人扭在一起,嬉鬧。
少頃,莫文蔚擺脫黎明的糾纏,稍稍整理被揉皺的衣衫,獨自站在窗口,似乎藏有心事。 黎明似乎也感覺到剛才行徑的無聊,看著房間鏡子中的自己,理了理頭發。吸煙。沉思。
莫文蔚看著窗外,大聲尖叫。
黎明(不耐煩地):怎么了?
莫文蔚(稍稍平靜地,轉過身):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染金色的頭發?
黎明:不知道。
莫文蔚(帶自嘲地):不想讓人家那么快忘記我。
黎明:很特別。
莫文蔚:你騙我。
黎明(帶了點真誠):真的很特別。
莫文蔚(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以前也有人這么說過。
黎明:誰啊?
莫文蔚(半開玩笑地):你啦!你以前泡過我的。(凄然地笑)那時我是長頭發的。(笑聲變得夸張而瘋狂)你還叫人家baby!(狂笑)
黎明(有些迷惑):真的,假的?
莫文蔚(壓低聲音,有點認真地):真的。你不記得就算了。你喜歡我嗎?
黎明(恢復了平時的冷漠):我沒說過我喜歡你,只想找個伴,就今晚。
莫文蔚(眼神里閃著希望):說不定明天你就會喜歡我。
兩人在房間里忘我地相互吮吸,瘋狂地占有對方。
這樣激烈的媾合,與愛情無關,甚至不是。只是本能,只是釋放內心的焦慮,只是對孤獨極度的恐懼。
沒有明天。
背景音樂緩緩地響起:'忘記他,等于忘掉了一切,等于將方和向拋掉,遺失了自己。忘記他,等于忘盡了歡喜,等于將心靈也鎖住,同苦痛一起------'
李嘉欣仍然在黎明呆過的房間,在他鋪有花格床單的床上重復著和以前相同的游戲。不為尋求短暫的快樂,只是一種習慣吧!透明裝,吊襪帶,夸張的高跟鞋,襯得她的胴體是如此的完美,(這樣的身體卻是被她所愛的男人拒絕的。)當無人回應的快樂消退之后,無所依托的她,只是絕望,只是哭泣。只是厭惡自己。卻無能為力。
窗外,列車一如既往地穿越夜晚的城市。一切都不曾改變。
夜晚的街頭。
金城武在向路人兜售飲料券。無人理他。
不遠處的公用電話亭,楊采妮在打電話。
楊采妮:喂!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想生小金豬啊?(詫異地笑)你跟我說什么意思?很想結婚?(喜出望外地)那就結吧!但我們要通知很多人的。你已經通知了?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你真壞!遲一些我會收到喜帖?(有點疑惑)為什么我也會收到帖子?啊!啊!(拼命地點頭)我懂了,我懂了!!恭喜你。新娘是誰啊?阿鈴?(強忍傷痛地)我早就說過你們很配的。請我當伴娘?那我穿什么衣服啊?古裝?扮書僮?好特別。對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阿鈴的電話啊,我想親自恭喜她。好的,謝謝,bye,bye!
楊采妮掛上電話,打開包找零錢,沒有找到。剛好,金城武拿著飲料券在她身后。
楊采妮(語氣生硬地):借我一塊錢。
金城武給了她。
楊采妮(撥了號,氣急敗壞地):喂!阿鈴。我知道你在聽,你不要用電話錄音了。不接我的電話?我告訴你,你會一輩子不安心,一輩子有陰影。我上次有事,不過讓你幫他交電費,你卻要跟他結婚!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啊?他是在利用你。想生小金豬?怎么生啊?現在已經是四月了,生出來也會營養不良的!你是不是在外面把肚子弄大了,又騙他說是他的。別讓我在街上碰到你啊!我會把你從樓上推下去的。我還沒說完------!!
對方掛機。
楊采妮(轉身對金城武):再給我一塊錢!真可惡,把電話拿起來了。(金城武將一張飲料券遞給她)不喝!!
楊采妮(不容拒絕地對金城武):把肩膀借我一下。
楊采妮靠在金城武的肩上痛哭,金城武小心翼翼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金城武的旁白:每天晚上,你都會有機會看到許多奇怪的人,在很多地方我都會遇見這個女孩子,每一次的結果總是一樣的。我很想告訴她,有些事情是電話里解決不了的。要么就當面談清楚,要么就扁他一頓。可是我沒有講話,但不知為什么,她能聽懂我的意思。
楊采妮(語調平靜地):我沒事。下次見到你,還你一塊錢。我也覺得你說得很對,我們走吧。
金城武和楊采妮坐著摩托車穿越港—九海底隧道。
一幢大樓七樓的樓道里。
金城武手拿汽油瓶,作放火狀。
楊采妮(高聲喊叫):金毛鈴,我知道你在這里。有種就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家的房子燒了,我數一二三!一,二,三------
楊采妮(失望地):可能她不住在這里,我再下一層。
六樓的樓道里。
楊采妮:金毛鈴,你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家的房子燒了,一,二,三------
無人應答。
樓道里走來了一個遛鳥的老伯。
楊采妮:你的白頭發是不是真的?怎么還有幾根金毛?是染的吧?金毛鈴住不住這兒?就是司徒惠鈴,認識吧?
老伯:我們這兒根本沒有姓司徒的。
楊采妮: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啊?袒護她?
老伯:讓開,我要走了,神經病!!
樓道的另一端走來了一個大嬸。
楊采妮:大嬸,你的女兒是不是叫金毛鈴,阿鈴啊?
大嬸:不是啦!
楊采妮:不會吧!你們長得那么象?
金城武的旁白:那天晚上,我陪她走了很多地方,我開始懷疑她究竟知不知道金毛鈴住在什么地方?
在無人的樓道里。
楊采妮(似在自言自語):金毛鈴,算你厲害,人人都在維護你,人人都幫你隱瞞,你有種!我是好人,卻沒人幫我;你是,卻人人都幫你。每個人都和你有染,每個人都不承認。(轉過身,指著金城武)你和她有染,你也不承認。什么世道啊?
金城武找到一個廢棄的充氣的,滿頭金發的女體模型。
楊采妮大喊:金毛鈴!!然后便開始對其拳打腳踢,以泄心頭的憤恨。
金城武見狀,狠狠地將女體模型的頭部用門夾住,然后拚命地打她的身體。
楊采妮(似被嚇住):哇!!你這么狠?
凌晨,一茶樓里。
楊采妮和金城武在喝早茶。
楊采妮:別只顧了吃,你看著門口。金毛鈴和他爸爸常在這兒喝茶的。
金城武點了點頭,四下張望。
楊采妮在桌上寫東西。
楊采妮:自慚形穢的“穢”字怎么寫?
金城武搖了搖頭。
楊采妮:就寫惠康的“惠”好了,反正差不多,音同就行了。(對著金城武)聽我念,本人金毛鈴,又名司徒惠鈴,因貌不如人,自慚形穢,自愿將johnny kwong 先生讓給charlie yang小姐,今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如有毀約,天誅地滅。好不好?
金城武不停地點頭,鼓掌。
楊采妮:我今天一定要逼金毛鈴在這兒簽個名,按下她的手印,抄下她的身份證號碼,讓她爸爸做個見證!金毛鈴,哼!
楊采妮話音剛落,卻無意中引起了茶樓里的黑幫混戰。原來他們前排坐著的男人就是被人追殺的外號叫“金毛鈴”的黑社會。
楊采妮和金城武倉惶地逃出了是非之地。
在一個飲料店的窗玻璃前,被失戀弄得垂頭喪氣的楊采妮和沉浸在初戀感覺中的金城武各自歪著頭,看著窗外。玻璃窗看起來象是淡藍色的雨霧,不太看得清兩人的表情。
背景音樂是曖昧而略顯憂郁的旋律。
金城武的旁白: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其實有些男人也一樣。一般人的初戀是在十幾歲,而我呢,可能比較晚熟吧,或者是要求比較高吧。1995年5月30日,我得到了我的初戀。它就好象是一家店,我不知能停留多久,當然,越久越好。
金城武的父親在家給金城武洗頭。
金父(閩南話):這么大個人了,整天不洗腳,不洗臉,連頭也不洗。一身臭哄哄的。咦?怎么長出幾根金頭發了?染頭發了,你?
金城武的旁白:人家說愛情可以改變一個人。我發現我越來越帥,越來越有魅力了。連頭發也變成了金色。可能我媽是俄羅斯人吧!可是她是講臺語的,有會講臺語的俄羅斯女人嗎?
電話鈴響了。金父接電話,是楊采妮找金城武出去。
金城武和楊采妮坐摩托車在港—九海底隧道飛速行駛。金城武一臉陶醉的笑,楊采妮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背景音樂是快節奏的搖滾。
散場后的大球場:冷寂,空曠。只剩他們兩個人。
楊采妮:都不好玩的。不知道踢來干嘛?人家是金毛怎么跟人家斗啊?你以為世界上真有奇跡嗎?他們真笨。(對著金城武)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來這兒?因為我真的以為會有奇跡出現。johnny好喜歡古利特,我以為會碰到他。其實他怎么會來呢?他明天就結婚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我為什么那么大動作?因為我想他在電視上可能會看到我的。他答應過我,他會來的。為什么他不來嘛?
楊采妮痛哭起來,金城武把她摟在懷里,輕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金城武的旁白:我發現她還在想念johnny,雖然我心里有點不舒服,可是我是一個很樂觀的人,我聽人講過,任何東西都會過期的。我不知她和johnny的感情什么時候過期,不過我想,應該很快吧。
金城武一個人在球場,有些落寞。
他的旁白:不知是不是我太過樂觀了。過了沒多久,我再約她去看球賽,結果她沒到。我一直以為她和johnny的感情會很快過期,可是誰知道,最快過期的,竟然是我。我從開場等到散場,當球場關燈的時候,我知道她不會來了。我開始失戀了。不會吧?
金城武在一個打烊的快餐店,他倒坐在椅子上,隨手翻著雜志。
他的旁白:人家失戀的時候是件痛苦的事情,可是我覺得沒什么。那一天以后,我的金頭發就全不見了。就象我的初戀。我開始覺得我以前的所做所為是不負責任的。我不該隨便打開別人的店,說來就來,就不來就不來。因為每一家店,都是有感情的,這個發現對我的影響很大。我決定改變自己。
一家日本料理店。金城武身著和服在工作。店里客人不多,隱約可以聽到日本小調。
黎明走進店來。
黎明(對金城武):有沒有耽誤你下班?再拿一個杯子,我請你喝一杯。(點了支煙)開這么一家店需要多少錢?
金城武給老板齊藤比手語。
齊藤(對黎明):你有沒有一百萬?
黎明的旁白:以前我從沒想過要開店的。因為我不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但是現在不同了。應該為將來打算一下。那晚我和那個老板說得很投機。他還答應我,如果我真的開店鋪,他會過來幫我的。
黎明和齊藤對飲。
齊藤:要不要啤酒?
黎明:好的,再給我一罐。
齊藤:其實你有多少錢?
小店的伙計放起了音樂。是那首《忘記他》。
黎明一愣,他的旁白:我已經很久沒去那家酒吧了。因為我不想聽我的幸運號碼:1818。但是有些事是躲不過的。我不太喜歡在日本店聽流行音樂,之后,我再沒去過這家日本小店。
末班地鐵上, 李嘉欣一個人無聊地坐著。表情依舊冷漠。
打烊的日本料理店里。金城武在為齊藤錄像。
齊藤(對著錄影機鏡頭):爸爸,我很好,不用擔心。你的生日到了,祝你生日快樂。媽媽的病好了嗎?妹妹是否仍在上學?--------
金城武的旁白:齊藤先生是個家庭觀念很重的人,他未做餐館前,聽說他是個導演。所以每次他有什么事跟家人講時,他通通都會將它錄制下來。我相信,他兒子收到一定很開心。有時我也想學他,但不知錄完后,我寄給誰。我不想結果是寄給自己。
齊藤在沙發上睡著了。金城武放著日本歌曲的cd,對著口型,自己給自己錄像。畫面傳送到電視上,金城武象個正常人一樣在引吭高歌。
金城武的旁白:雖然我不可以象齊藤先生那樣。但我可以做得到他兒子那樣。
金城武給他父親錄像:父親工作的樣子,炒菜的樣子,睡覺的樣子------
金城武的旁白:那天晚上,睡到半夜,我發現老爸在偷看那盤錄影帶,他看得很開心,一邊看一邊笑,雖然我對很多東西都很粗心,不過我很清楚得記得,那天是老爸六十歲生日。也不知他笑什么,不過我知道他很開心。
在地下通道。李嘉欣和莫文蔚擦肩而過,起初她們彼此都不在意對方,然后互相看著對方,疑惑,詫異,最后是充滿敵意。
李嘉欣的旁白:跟一個人合作久了,你的習慣或多或少會受他的影響。雖然我很熟悉這種香水,可是我怎么也不習慣從別的女人身上聞到。
莫文蔚的房間。她穿著黎明的西裝。
莫文蔚:這件西裝真的很合我身,好象有少許縮水。(嗅了嗅衣袖)其實這香水也不是很好聞,今天在街上聞到有個女人身上也是這種味道。她說她很想見你。我幫你約了她。(不停地玩著紙巾)你不會去的哪?不過還是去的好,可以說清楚。當然不去更好。我想你一定會去的。(把西裝丟到黎明的身上)還給你!
黎明在床邊,沉默不語。
莫文蔚對著鏡子傷感地笑了笑。
雨夜。酒吧。
莫文蔚在外間發呆。黎明和李嘉欣在里間相對無言。
莫文蔚無聊地跑來跑去,不停地吃東西。
莫文蔚(對吧員):我要一包薯條,不要紅的,要黃的。
她吃著薯條,將兩腿放肆地放在桌子上,眼睛不時地向里間看看,然后又跑到酒吧外面看雨。不時地大喊大叫。
莫文蔚的旁白:那天他們里面坐了很久,不知他們說了些什么?雨一直下個不停。我開始在想,這么大雨,我一個人怎么回家呢?
莫文蔚跑了出去,在雨中夸張地走著,黎明追了出來。
酒吧里,只剩李嘉欣一個人在黑暗里吸煙。
她的旁白:在我最需要一件雨衣的時候,那個人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如果每天都下雨,那該多好。
在莫文蔚住處的樓下。
黎明:我不上去了。
莫文蔚:你不上去,那你送我回來干什么?你讓我一個人走回來就行了。我本來就打算自己走回來的嘛!(生氣地)你什么意思?你這么做以為會讓我很開心嗎?你神經病!你走!混蛋!
黎明:我們早就說好了的。
莫文蔚:誰跟你說好的?我什么也沒說過。我說叫你不要去,你又去?你現在是什么意思?你當我是傻瓜?你走!(沖上樓去)耍我?有病!!(心有不甘,又沖下來,拿起黎明的手,瘋咬了一口)
黎明(一頭霧水):干什么?
莫文蔚(悲傷地,哭出聲來):我留個紀念行不行?你就算不記得我的樣子,也記得我咬過你。其實我的樣子很好認的。我臉上有顆痣。以后你在街上看見臉上有痣的女人走過來,那可能就是我。(泣不成聲)你會不記得嗎?
外面雷雨交加。
黎明(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莫文蔚的臉):我會記得。
莫文蔚摟著黎明,埋在他的懷里,哭。
兩人擁吻。(熟悉而又傷感的音樂再度響起)只是這一次不是相識的吻,是離別的吻。
黎明的旁白:我記不記得她,其實并不重要。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過程。希望她很快找到她的終點,一個真正喜歡她的人。其實每個人的一生中都需要一個拍檔。不知我幾時才找得到我的?
昏暗的酒吧里。身著紅色衣裙的她,顯得很柔弱。
李嘉欣:我們還是不是拍檔?
黎明的旁白:這個問題,我不知怎么回答。因為每個人對拍檔的看法不一樣。在工作上,她是個很好的拍擋。但她不是可以一起生活的人。
黎明:我想,我不會再跟你一起合作。
李嘉欣拿煙的手微微顫抖,鮮紅的指甲在黑暗中發出凄艷的光。
李嘉欣:幫我最后一次忙。
黎明的旁白:我也不想讓她太失望。我答應幫她最后一次。
李嘉欣在自己的房間。打著電話:我朋友登個廣告,頭版。
大片大片的渾濁的云穿過擁擠不堪的都市夜空。
在一家餐館,黎明在喝啤酒。然后他走進了一家賭館。在衛生間里洗了把臉,斜靠在墻上呆了一會兒,拔出了槍,沖進了事先指定的房間。結果對方早有防備,混戰中,黎明倒在血泊之中。
黎明的旁白:做這一行最大的好處是不用做決定。誰該死,時間,地點,別人早就決定好了。我是個很懶的人,我喜歡人家替我安排一切。最近有點不一樣,我開始在替自己決定一些事情。無論是對是錯,這個決定都是屬于我的。
黑夜的城市,冷冽的風,呼嘯而過。
金城武在房間里收拾他父親的東西。
他的旁白:老人家說拍照拍得多會短命的。我不知是不是真的?有一天晚上老爸說他不舒服,我送他去了醫院。過了沒多久,他就死了。這么多年來,因為有他的原因,我一直覺得我是個小孩子,因為有什么事,他都可以幫我解決。那天晚上我幫他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第一次覺得我長大了。我不想做大人,我希望老爸一直在我身邊。
金城武一邊吃冰淇淋,一邊看給老爸拍的錄影帶。
他的旁白:當我離開那家賓館的時候,我只帶了一卷錄影帶,臨走前我看了很多次。我知道我以后再也沒有機會吃到老爸做的牛排,但是味道我會永遠記住的。
在理發店,金城武再度遇上長發男。
長發男:又是你,真倒霉!說好不扯頭發的。你知道的,我不是不光顧你,我有拒絕過你嗎?你看我今天的照型!老婆回鄉下了,你給我點時間,三個小時,我一定回來。不相信我?我們見過幾次了,是老朋友了。兩個小時,我說得出做得到的。大家都見過世面的。
楊采妮(身著空姐制服,很有禮貌地對金城武):請替我換十元的零錢,謝謝!
金城武幫她換了零錢。在一旁看著楊采妮。
楊采妮(溫柔地講電話):我已經在你家樓下,快下來接我啊!我等你,bye,bye! 楊采妮跟隨一個斯文的男子離開。
金城武的旁白:那天晚上我覺得有點涼。沒想到今年冬天,這么快就到了。
在一家小飯館里。李嘉欣獨自在吃東西。
她的旁白:今年的冬天我感覺特別長。雖然每天都吃很多東西,我仍感到冷。我已經習慣沒有拍檔的日子。有時我也會跟人合作。我變得比以前更加小心,我不會再去替人鋪床,檢查他留下的垃圾。我比以前更相信——最好的拍檔是不應該有感情的。
幾個人在毆打金城武。李嘉欣無動于衷地吃面。
金城武頭破血流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的旁白:每天,你都會和許多人擦肩而過,他們可能會成為你的朋友或是知己。所以我從來沒有放棄和任何人擦肩而過的機會。有時候搞得自己頭破血流,管他呢!開心就行了。那天晚上,我又看到了那個女人,我知道我可能不會和她成為知己或朋友。因為我們有太多的機會可以擦肩而過,衣服都擦破了,也沒有看到火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那天晚上,覺得她很親切。